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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谈》读后感

2021-11-09 08:23:53  本文已影响人 

《十日谈》读后感

乔万尼·薄伽丘(1313-1375),意大利佛罗伦萨人,西方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著名人文主义作家,诗人。与但丁(《神曲》作者)、彼得拉克(《歌集》作者)并称佛罗伦萨文学“三杰”。完成于1353年的《十日谈》是他的代表作。也是欧洲文学史上第一部现实主义文学作品。

1348年,欧洲爆发了大规模瘟疫,这种瘟疫在当时被叫做“黑死病”,后人研究认为,这种黑死病就是“鼠疫”,现代医学也叫“出血热”。这场大瘟疫造成欧洲2500多万人死亡,占整个欧洲人口三分之一强。受灾最严重的是意大利和法国。意大利人薄伽丘作为这场瘟疫的亲历者,把这场瘟疫的一些情况反应在他的作品《十日谈》中。

文章开篇说,产生于东方的一场瘟疫,造成了很多人死亡。不幸的是,这场瘟疫后来蔓延到了西方,造成了人口大面积死亡,佛罗伦萨简直成了一座空城。1348年,中国正处于元朝(1271-1367)末期,史书记载,1344年,黄河在白茅堤(今山东曹县)决口,死亡人口达几十万人,造成几百万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正是黄河这次决口,成了压垮元朝的最后一根稻草。修治黄河的民工不堪忍受元朝统治者的剥削统治,1351年发动了红巾军起义,最后推翻了元朝,朱元璋就是起义的一员。一般大灾之后都有大疫,黄河决口后,当时中国是否有鼠疫没有明确记载,但按照薄伽丘的说法,中国当时可能真有,只不过当时的中国人不知道病的名称。老鼠四处乱窜,使这场鼠疫向北一路传播到欧洲。清代学者洪亮吉在他的《治平篇》里说,地震、火山、水旱疾疫、战争是上天调整人口的方法。元朝末年,中国处于战争的动荡中,西方正经历瘟疫,可能上帝在调整人口。

在几乎是一座空城的佛罗伦萨,在瘟疫的最后时期,有十个男女青年(7女3男)逃离了这座死城,带着足够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跑到远离城市的一座山上,不知是哪个有钱的人在这里修建了一个别墅,这十个青年男女就在这里住下来,这里没有瘟疫,有的是美好的景物。这些青年就以每天聚集在一起讲故事的方式来打发时光,每天由一个人起头,大家轮流讲一个故事,每天共讲十个故事,共讲了十天,总共一百个故事,这就是《十日谈》。《十日谈》这种结构很像中国的《西游记》,一种“念珠式”结构。

文艺复兴,这是我们的叫法。西方人自己叫做“再生运动”。南方的薄伽丘等人和北方的马丁·路德(宗教革新)遥相呼应进行肉与灵的再生。当时以罗马教廷为代表的基督教还处于特权贵族的强有力的统治地位,所以《十日谈》里的故事,包括各个方面,并没有直言造成瘟疫的原因。刘心武先生讲解《红楼梦》,提到一个方法,那就是沿着草蛇灰线,搜抉扒剔。刘心武先生就从秦可卿身世之谜入手,大致梳理清楚了《红楼梦》的现实基础,还是有可信度的。近来又有人想从妙玉的身份入手研究《红楼梦》,都不失为一个好方法。细寻草蛇灰线,也不难发现造成西方这场大瘟疫的原因。

首先,就是信仰的混乱和缺失。

第一天,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杨诺是天主教徒,他有一个好朋友亚伯拉罕,是个犹太人。亚伯拉罕善于经商,非常富有,不仅如此,他还心地善良,正直可靠,知识渊博,总之优点多多。杨诺和亚伯拉罕非常要好,可也因为如此,他也非常为好友着急。因为亚伯拉罕信奉犹太教而不信奉天主教,杨诺一直担心好友死后那善良的灵魂会被打入地狱,所以,杨诺就诚心诚意地劝导亚伯拉罕放弃犹太教,信奉天主教。他说,犹太教明显在走下坡路,终究会有毁灭的一天。可是亚伯拉罕却回答他说:世界上只有犹太教才是神圣正大的,他一直以来就信奉犹太教,一直到死,世界上任何东西也改变不了他对犹太教的信仰。可是这样的回答仍然不能打消杨诺的诚意,他仍然不遗余力地游说亚伯拉罕。拗不过杨诺的一再诚意劝导。最后亚伯拉罕只好对杨诺说:“你一心要我改信教会,我同意。不过我先要到罗马走一趟,瞻仰一下你们天主派下来的代表——红衣主教和主教们的所作所为。如果看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像你的劝导一样让我有所感悟,领会到你们的宗教正如你所说的那样,那我一定改信天主教。否则我还是信我的犹太教,那时候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亚伯拉罕到了罗马之后,便暗暗查访教皇、红衣主教、主教以及教廷里其他教士的生活作风,发现他们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是寡廉鲜耻的,没有一点点顾及和羞耻之心;卑鄙无耻、贪财好色、耽溺男风(同性恋)……非但把人口可以当牲口买卖,甚至连天主教堂各种神圣的东西,不论是教堂里的职位、祭坛上的神器,都可以任意作价买卖,至于教士,则只知道奸淫、贪欲、吃喝,可以说是无恶不做,坏到不能再坏的地步。教皇的住地——神圣的罗马城,原来是一个容纳一切罪恶的大熔炉!凡此种种,叫那个严肃端正的亚伯拉罕大为愤怒。他认为已经够了,于是返回家中。杨诺一听亚伯拉罕回来了,就赶去看他,心中绝不指望他会改信天主教。最后被问起对于罗马教皇、以及红衣主教和教士的印象,亚伯拉罕对他说:我认为,天主应该降祸这班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据我的观察,那的修士绝对谈不上什么圣洁、虔诚、德行,更谈不上为人表率。那帮人只会奸淫、贪欲、吃喝,无恶不作,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这些人本该做天主教的支柱和基础,可他们的作为却是要使天主教早些垮台。

杨诺听亚伯拉罕这么说,无言以对,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可是,亚伯拉罕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可是尽管如此,它不仅没有死亡的意思,倒反而日益壮大,这使我认为它的背后一定是有神在支撑。所以,你们的天主教确实比其他的宗教更加正大神圣。所以,我决定改信天主教!”

这个故事的结尾,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从中我们能看到信仰的严重混乱。

其次,是人性的贪婪和狡诈。

第一天第六个故事,有个人在酒店里多喝了几盅酒,一时高兴,随口说道,他正在喝的酒,就连耶稣都可以喝。这话传到异端宗教裁判所的裁判官那里,立刻成了非同小可的事件。所谓“异端宗教裁判所”就是天主教会暗中监视人民一言一行,实现思想统治的特务机构。这位裁判官,不光管着人们信不信主,就连人们有钱没钱,他都要管到。他打听到说这句话的人,又有田地,又有金银,这样的好机会岂能放过,就下了一道紧急命令,把这个人逮捕了。敢污蔑耶稣基督是一个大酒徒,这还了得,这罪名就跟提倡“太阳中心说”的布鲁诺一样不可饶恕,足够在火刑柱上活活烧死。这个喝酒说错话的老实人,最后只好托人疏通,“献上一大块脂膏(金子),让神父搽在眼上,以治疗见钱眼红的毛病”。裁判官得了钱,就从轻发落,把这个人拘留几天释放了。

最后,就是“性乱”。

《十日谈》中,用了很多篇幅,讲述了男女偷情,主教教士奸骗良家女子,出轨的女人如何骗自己的丈夫,男女为了奸情互相欺骗,同性恋等等。这种故事在每天的讲述中基本都有体现,第七天,第八天,更是集中讲述了这方面的故事。而这些故事正是瘟疫到来之前人们的疯狂。上帝要灭亡谁,必先使其疯狂!书中很多故事,都指向一个词语:道德沦丧!

薄伽丘的《十日谈》告诉你,丧钟为谁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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