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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13级台阶》读后感

2021-12-01 08:09:22  本文已影响人 

《消失的13级台阶》读后感

鉴于本书探讨的议题比案件更精彩,所以先把案子梳理一遍,即剧透。

三上纯一在一家餐厅被佐村恭介挑衅进而产生肢体冲突,冲突中佐村恭介意外后脑遭到撞击而死,由于是被害者挑起的事端,三上属于正当防卫,被判两年有期徒刑。在还有三个月刑满时被批准假释出狱,由久保先生担任其监护人(能成为监护人的都是公认品行良好者),在假释期间三上如无任何违法乱纪行为,即可完全回归社会。

监狱里的管教官南乡年近50,厌倦监狱工作,这工作也让他的婚姻关系岌岌可危,为了挽回家庭,便接受杉浦律师的委托,调查一桩案子,如可完成,将得到一大把委托费,届时可以辞职并开一家面包房。出于私心,他邀请假释期间的三上一同调查,委托费用平分。

三上出狱后受到来自邻居和弟弟的排斥,父母因为他的事故承担高额的赔偿金额,导致父母的生活质量大大降低,出于对父母的愧疚,他接受高乡的邀请一起调查。

他们要调查的是一桩十年前的案子,同样有案底的树原亮被控告杀了自己的监护人及其妻子,且在逃亡的路上出了车祸,昏迷不醒,巧合之下被去探望被害人的被害人儿子发现并得救。但他由于得了逆行性遗忘症,失去在事故发生时的记忆,所以拒不认罪。由于证据充足,失忆症也存疑,再加上拒不认罪的态度被视为毫无悔过之心,被判死刑。期间树原亮一直坚持上诉,均被驳回。

据杉浦律师而言,委托人是出于反对死刑,同时树原亮的案子确实存在疑点,即树原亮的失忆以及尚未找到的关键性证据(被害者的存折和作案工具),还有现场发现的B型血迹,于是才委托调查,大概是不愿无辜者被判死刑(并不)。

在他们开展调查时,杉浦律师告知他们委托人不允许三上参与调查,出于对三上的信任,高乡走擦边球仍坚持让三上参与。

高乡和三上无法见到树原亮,只能先去拜访为树原亮请愿的老板安藤先生和同事凑先生。安藤先生和被害者关系较好,也是因为被害者的推荐他才给树原亮安排了工作,但树原亮工作非常卖力,也因此和同事凑先生关系较好。

在拜访完安藤先生后,高乡被杉浦律师告知,委托人得知三上仍参与调查非常生气,高乡仍置之不理并猜测委托人是安藤,因为安藤有委托的财力和动机。

通过凑先生得知,树原亮曾提过经常来店里的老主顾是个杀人犯,于是他们便猜测此人同样是被被害者监护的罪犯,此人可能犯了某些会被重新送回监狱的事,担心被监护人告发,才杀了监护人。由于监护人和监护对象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高乡和三上几经周折才找到这个名为室户的老主顾,室户暗示他们被害者不菲的遗产来历不明。他们便猜测被害者曾经敲诈过监护对象。被害人存折虽然被凶手拿走,但凶手并没有提款,并且被害人的监护观察记录也不见了。如果凶手是被害人曾经的监护对象,这便合理了。监护人有为监护对象保密的义务,试想,曾经的罪犯好不容易出狱并慢慢适应社会,如果让周围人知道自己曾经是被关进监狱的罪犯,势必会破坏来之不易的风平浪静。只是高乡他们一直查不到这个监护对象是谁。

与此同时,通过高乡的关系得知树原亮记起自己非常恐惧地走过一段台阶。但案发地周围没有找到任何台阶。最后通过检察官中森(同时也是最后判定树原亮死刑的检察官)的帮助,他们找到研究乡土史的榎本先生,并得知离案发地附近的山上有一座增愿寺,寺庙里就有台阶,但是这寺庙被山体滑坡完全掩埋。高乡和三上确认了寺庙的位置后,准备了探测和攀爬工具便上山搜寻,最后如愿找到了寺庙,并通过金属探测仪找到了作案工具和被害者的印鉴(但没有找到存折),如果在上面能检测出凶手的指纹就能找出真凶。

意料之外地检测出了三上纯一的指纹,三上纯一在案发时来过案发所在城市,当时未成年的他和女友瞒着父母出来旅游,但出了点事故,三上手臂被划伤,经过警察辅导后回到了家,这也给三上留了案底。但高乡始终不相信他是凶手,毕竟能找出凶器三上功不可没,于是高乡和中森都猜测是三上为了得到高额委托费,设计让自己成为凶手。但这个时候却联系不上三上。他只能给三上留言警告让他要躲避警察。

三上在图书馆查阅资料得知增愿寺的不动明王像是空心的,他猜测存折可能就藏在佛像里面。这时他才看到高乡的警告留言。与此同时,高乡被刑警跟踪,为了甩开警察,他请求双胞胎哥哥帮忙并成功脱身。脱身后他去安藤的饭店,并用饭店的电话联系了三上(用自己的电话会被踪)。这时三上已经在增愿寺打算自己找出存折,为自己和树原亮脱罪。

安藤自告奋勇送高乡去找三上,在路上,高乡才想起他从未告诉安藤三上的位置,只是说找到了证据,但安藤却径直开往增愿寺。高乡起了疑心并通过对话得知安藤血型为B型。于是他便把安藤引到森林里的小屋,到小屋后,安藤企图杀死高乡,却被高乡反杀。安藤曾经是被害人的监护对象,他出狱后靠着自己的努力成就一番事业且家庭美满,但被害人此时却来敲诈他,为了摆脱监护人的敲诈,他才设计杀了监护人。只是树原亮被被害人的儿子救起,免于一死,但也得了逆行性遗忘症。

在高乡把安藤引到小屋时,三上在不动明王像里找到了被害人的存折和监护观察记录。正要离开时,佐村恭介的父亲佐村光男持枪来到寺庙,他想杀了三上。佐村一直记恨杀死儿子的三上,尤其是三上才被判了两年,这更令他愤怒。机缘巧合下,他发现树原亮的案子存在疑点,同时案子发生的时间正好是三上来案发城市的时间,于是他便打算设计嫁祸三上。他制造假的证据(凶器和印鉴),把假证据藏在寺庙里(这居然真是真凶藏证据的地方),而后付高额的委托费委托律师调查,但他没有料到三上会是调查的一员,三上如果参与调查,便和他是真凶相悖,但高乡不顾反对,仍然让三上参与调查。

高乡如此执着地让三上参与调查,是因为他希望能在辞职之前能帮助三上更好地回归社会。高乡二十几年的管教官生涯中,对死刑的态度一直在变,也因此备受煎熬。最初他是坚定的支持死刑者,只要想到死刑犯犯下的罪孽,他便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饶恕他们。但在真切地与死刑犯接触后,他开始动摇了。他参与执行绞刑的第一个犯人,强奸了两个小女孩,为了克服对行刑的抵触,他在执行前看完了犯人的服刑记录,看到了铁一样的证据后,他的愤恨占了上风。只是在执行时又因为犯人的一句“我没杀人”又崩溃在即,只要有一丝杀错人的可能,都能让他彻底崩溃。

为了缓解执行官的罪恶感,监狱会安排三个执行官同时按下行刑按钮,让他们分不清谁才是真正杀了犯人的人。但在他第二次执行绞刑时,和他搭档的是新人冈崎,在该按按钮时只有冈崎没有按,冈崎的按钮正好是决定性的,南乡只好替他按了下去。不仅如此,南乡在行刑前看了犯人的服刑记录,记录里居然有被害遗属为犯人求情的信,被害遗属希望不对犯人实行死刑,而是让他用一生在监狱里赎罪,但请求却被驳回了。在行刑时,犯人请求神的宽恕,神父饶恕了他。南乡震住了,如果被害遗属甚至神都原谅了犯人,那么行刑的意义是什么呢?这样的行刑和杀戮又有什么区别呢?

除此之外,南乡也一直在思考死刑的意义。死刑的意义是为了报应复仇还是为了教育改造?南乡曾经是坚定的报应复仇论者,甚至在执行死刑时,都要用赞成报应刑主义的康德的一句话——只有绝对的报应才是正义的——来安慰自己。但他却在以正义名义审判的执法系统里,看到了正义的标准不一。于是他转而愤恨死刑犯。死刑制度可以不存在的,只要没有死刑犯,就没有死刑制度,这样就没有和他一样因此备受内心煎熬的人了。

可是死刑犯不仅有十恶不赦的极恶之人,也有走投无路孤注一掷的困苦之人,并且如果受害者的正义得不到伸张,他们便会动用私刑,而冤冤相报只会导致更多的杀戮。法律的存在可以尽可能地遏制这种恶性影响的扩大。虽然法律不存在绝对公平,但可以做到相对公平,尽管它可能充满矛盾,不仅如此,它还可能会被利用。南乡最后无法找到这些矛盾的解决办法,只能选择离开。在他任职后期,他也只能以一种看到犯人真正改过自新的快乐和自己和解,这也是他能从工作中找到的最大意义。而这也是为什么他最后坚持让三上参与调查。他希望三上能依靠自己努力赚到委托费,不仅能还清给被害遗属的赔偿,还能重新开始,且能从拯救树原亮中救赎自己。正如文中南乡把自己和三上的关系定义为如父子的关系,也正是他坚持让三上参与调查从而救了三上。

但南乡没想到的是三上对佐村恭介是没有罪恶感的,即便他对佐村光男感到抱歉。在他们瞒着父母离家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佐村恭介。被佐村的花言巧语蒙蔽,他们接纳了佐村作为他们的旅游向导,但在他们要离开回家时,佐村露出了真面目,他带领几个混混割伤了三上的手臂,把友里带走并强奸了友里。友里从此活在恐惧之中,几次自杀未遂。三上也从此活在对友里的愧疚之中。多年后三上偶然看到了佐村恭介的名字,他本来想杀了佐村,却在餐厅偶遇佐村并被佐村认出,不知是否出自愧疚的恼羞成怒,佐村对他发火进而演变成肢体冲突,却意外撞击后脑而死。三上也因此入狱两年。

更令读者唏嘘的是,三上曾经想过利用法律制裁佐村恭介,却被告知强奸罪必须由本人亲自告发,这势必会对友里造成二次伤害。而且佐村还是未成年人,即使证据确凿,也不会受到刑事处罚。三上最后为了拯救友里,才想杀了佐村,但在佐村死后,友里又一次自杀未遂,犯罪并非都是可以弥补的。但法律仍有存在的必要,为了对抗深不可测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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