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性》读后感
该书围绕“女性为什么是他者”这个问题进行了讨论与深究,分别从生物学,经济和社会因素进行了阐释。
人有异化的倾向,即人需要通过他者来确立自己的存在。从生物学上来说,男人的生理构造和女人不同,既能实现向外链接,同时也是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然而女人的生殖器官完全从属于自己,导致就生物学上而言,女人是无法通过自己来实现异化的,这就为女人成为他者打下了生物学的基础。
女性的他者地位就社会因素而言不是一夜之间确立的。我们都知道原始部落女性氏族为主导,到后来工业文明的发展和私有财产的出现,父系社会才逐渐形成。在农耕社会时,是不同于游牧民族的。游牧民族动荡不安,在意的是瞬时的体验,所以对于后代没有那么看重。到了农耕社会,因为人们依靠土地来耕种,以此来获取主要的经济来源,所以土地成为了人们生活最重要的财产物。而土地的继承权在此时就成为了问题,女性生殖的后代能够实现一个氏族土地的永恒性。由此来看,女性在农耕社会的主导地位就因此确立了。但是随着后来发展,男性的生活重心放在了打猎等冒险活动上,女性则自然承担农耕这些不太需要体力的家务活上。而这一分工从某种程度上,也加重了女性的他者地位。就男性从事的活动而言,他们是向外求,能和世界与自然建立联系,能够实现自我主体的存在超越性。然而女性从事的活动,无疑将他们蜷缩于家庭的内部活动,限制于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的活动中,因此传统女性是向内缩的。
但是后来到了工业文明时期,波伏娃在本书中指出,恩格斯所认为的女性在工业文明中的劣势直接造就了女性处于他者困境的说法是缺乏例证的。因为该论点并没有充分说明男性就一定在工业文明中占据优势吗?既然是使用工具,体力消耗不大,为什么女性就不行呢?再者,这样的劣势地位,真的能直接造成女性他者的困境吗?那么工业文明或者说私有财产到底带来了哪些改变呢?私有财产涉及的继承问题,或者说女性被剥夺的拥有财产的权利,直接导致了女性的劣势地位。自私有财产诞生以来,女性就沦为了“物品”,出生时是属于父亲,而结婚出嫁则直接并入夫家的氏族,波伏娃还在此书中大量列举出寡妇的命运结局。
那么从母系氏族到父权主导是一夜形成的吗?该书指明,从母系氏族开始,女性的他者地位就已经被造就了。“男性创造出他们所崇拜的神,女性一味地崇拜男性所崇拜的神”。所谓崇拜女性神祇,不过是“因己而存”的另一种表现,男性从出生起就是一个本质者,有着完整的自我主权意识。而他们对于女性的崇拜,不过是将女性视为异者,所谓的跪拜不过是另一种主体意识的表现。
从儿童时期开始,所有的婴幼儿都有着和母亲的分离焦虑。他们往往会以博得成年人的认可来作为补偿,因为年幼的儿童往往将成年人视作权威,最常接触的成年人就是父亲。但是父亲往往会疼爱女孩,通过拥抱等形式来认可女孩。对于男孩,父亲往往采取更为严苛的方式,“男孩子不要哭哭啼啼,柔柔弱弱”,所以男孩不得不向外寻求认可以此来缓解分离焦虑。就这一点而言,也间接促成了男孩的主体存在超越性。随着儿童成长,母亲在儿童的教育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她们对于女孩的教育是“将她们培养成女人”以便以后能更好的融入社会,比如举止得体优雅,不打架斗殴。她们从小玩的游戏是过家家,玩布娃娃,扮演模仿“母亲的角色”,女孩从年幼时就已经开始适应成为母亲这件事。但是男孩子不同,他们玩的是追逐打闹,爬山爬树,而这在另一层面上也培育着他们向上追求的精神。母亲对男孩的教育是顺从,甚至而言是崇拜于它们身上的男性特质,就此种种女性他者的地位,社会固化的形象早在童年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于女孩心中。除此之外,女性从小玩的游戏都是静态,耗能较低的活动,这使得她们会将多于的能量诉诸于神经质的活动,比如说幻想。中国的家庭内部呈现出母亲为权威的表象,所以女孩从小就认为成为母亲和妇女是一件及其光荣且幸福的事情。所以她们的幻想便集中于婚姻、爱情,渴望等待白马王子来拯救,在打扮仪容仪表,寻求异性认可方面花大部分精力。可是当成长或是有机会突破家庭的外壳后,所谓妇女组成的幸福圈子不过是为父权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