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之四季》读后感
听名字就觉得是可以让时间慢下来,好好享受文字魅力的一本书。日本的一个国民诗人,隐居山里七年,将这段时间的所思所感,所见所闻,写了出来,质朴的文字,提倡亲近自然,回归本心,引导人们为生活做减法,为思想做加法。
“住在山里,我才清楚地体会到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一天的意义。”自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看山看海看天地,洗涤心灵。
一开始并不知道作者的生平,对于他的想法觉得这个老头一把年纪了还是很浪漫热爱生活,也看开了很多东西,是个通透又有趣的灵魂吧,后面看到他的生平介绍,发现他的前半生这么苦,却只字不提,对作者来说,长期而艰苦的山中小屋的生活,也是他将对亡妻智惠子的会议印刻在精神中的时期。
看这本书,这老头的文字也让我想起了李娟的文字,又想起了《小森林》这个系列电影,春夏秋冬篇,高三的那个暑假下载了小森林在火车上准备熬通宵解闷看,却越看越困,当时没有领悟它的美好,觉得乏味,后来大学的某个午后,又打开当下饭剧来看,觉得这种宁静的生活太向往了,虽然确实是滤镜感十足,但是当时接触了“小确幸”这个词,觉得人生的美好或者就是这样了吧。
一开始看,是带着纯粹欣赏风景的态度沉浸其中,以为作者是个到了这个年纪没有结婚没有孩子的孤寡老人,到后面才知道,原来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是两个人一起欣赏,和他的亡妻一起,他也需要一边怀念一边救赎,一边深深被美景治愈一边又十分遗憾。
看到后面才发现,这份美好的风景里面,不仅仅只是美好的风景,很多景物带上了人的情感,就变得更加深厚了起来。里面还有很多美好的插图,自然的美从不让人厌倦,只有真实质朴纯粹的人才会发自内心的热爱生活拥抱自然,认认真真的过好每一天。
“到了三月,春天还没有来到山里。春分那一天是在三月,但山里的小屋周围,还是积着厚厚的白雪。雪完全消融,要到五月中旬了。也就是说,在那之前,笼罩山里的冰一样的冷空气,到了五月,才会一下子流去北方。已经十分温暖的地面中的热,和日光一起,忽然全力发动,山里的春天,等不及一分一秒,忽然降临,然后又转眼变成了夏天。东北地方的春天匆匆忙忙,苹果、梅子、梨、樱花,这些春天的代表性花朵,不分前后,都“哗”地一起盛开,让人感觉就像到了童话剧的舞台。”
如果可以,以后我也想去山中体验一次四季,不论以后是什么以后,只要我还走得动,哪怕是马上垂暮之年,死亡之际,都还是想要走进自然,可能我本就是个浪漫的人,差点被工作生活忘记自己如此热爱自由,当牛当马的工作也做不了一辈子,解脱之时,一定特别快乐。
现在和自己和解就是享受现阶段的“被束缚之感”,享受“羁绊”和“无法完全自由”。
“星影倒映在小屋前的水田中,周围就变得一片光明。星光十分奇妙,像要射中胸膛。过去的人把早晨的金星叫作“虚空藏菩萨”,敬畏之心就是由此而来吧。深夜过半,起来方便,我不由得遥望星空片刻,忘记了深夜的寒冷。能看到这超乎寻常的美,光是这一点就让我难以离开小屋。能尽情欣赏这无与绝伦的美,我除了感谢无以言表。我最多还有一二十年的寿命,在这期间,要享受这自然赐予的快乐。”
“现在我一边在咳血,一边在写字。虽说应该不是肺结核(也许就是肺结核),但支气管某处的毛细血管应该破裂了。倒不是体力活儿繁重,而是工作挤到一起,勉强自己推进的时候,就会咳血,这已经是七八年来的惯例了。咳出来的像是淤血,一时出不来,要一天以后才能咳出来。”
“元旦那天不能扫地,所以大年夜晚上,我要清扫玄关、走道、庭院,在门口挂上大灯笼。不久“沙场”(荞麦面店叫“草丛”和“沙场”的很多,真是有意思)端着高高的蒸笼来了,里面是荞麦面。父母兄弟、祖父也一起坐下来吃荞麦面,那就不只是快乐了,简直是让人感到幸福。祖父经常说:“一家人齐齐整整吃新年荞麦面,真是可喜可贺。”
想到马上我们也快要过新年了,就很感慨过年的意义其实在于“团圆”。有些人“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时候可能只有过年了。每年过年都是在冬天,冬天大家哪也不去,就围在桌子前面吃一吃热腾腾的饭菜,烤火聊天,想想就很温暖,今年的我居然很期待一家人打麻将跨年,想象一下放着春晚当背景音乐,家里的小朋友自己玩自己的,抱着我的猫,这样也让我感到年味十足了。
“不久,四面八方传来一百零八次钟声。住在下谷仲御徒士町的时候,听的是浅草寺的钟声;住在谷中町的时候,听的是上野宽永寺的钟声。祖父和弟弟妹妹都睡了,父母和我坐在茶室的长火盆旁边,那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不管怎样,大年夜总是开开心心的。比元旦那天更要快乐。想起开心的事还在前头等着,快乐就加倍了。前宵夜、圣诞前夜、元旦前一天的大年夜,都是这样。回想小时候,大年夜晚上的开心非同寻常,一年只此一度。就好像心里闹哄哄的,家里笼罩在一片香味特别的烟雾中,忙忙碌碌乱七八糟,又循规蹈矩一步不能错,那种快乐一句话说不清楚。”
一九三八年,智惠子逝世,他在第二年出版了诗集《智惠子抄》,自己也再次患上了肺部疾病。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因工作室遭到破坏,他来到岩手县花卷市,并在稗贯郡开始了自给自足的隐居生活。本书记录的,就是他在这里独自走过的一段岁月。一九五六年四月二日,他因肺结核在工作室逝世,享年七十三岁。
看一个老年人写的文字,更加厚重,却又透露一丝轻松之感,很开心自己可以读到这本书,带我看到了自然之美和不一样的老年人的晚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