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需要离开?”
泰勒没有眨眼,也没有犹豫。“我觉得对你来说,这儿是最糟糕的地方。”他声音很轻,但他说这些话的感觉像是喊出来的。
“我能去哪儿?”
“去我去的地方,”泰勒说,“去上大学。”
我哼了一声。
“杨百翰大学接收家庭教育的孩子。”他说。
塔拉开始自学高中教材,遇到不懂的地方,她就去找哥哥泰勒,那时泰勒已经在攻读普渡大学的博士学位。
大学入学考试有四部分:数学、英语、科学和阅读。塔拉第一次考了二十二分,没通过;第二次考了二十八分,顺利进入杨百翰大学。
塔拉上大学以后,之前的生活常识全部被颠覆,比如她上厕所出来不洗手,因为父亲说“只要不尿在手上就好了”;同学穿着露膝盖的裙子,她认为人家是异教徒,因为父亲从小不允许她的穿着露出脚踝以上的部位,穿着暴露被叫“妓女”;还有她生病了不吃药止痛,硬扛着;旧的生活常识和认知使得她跟室友们格格不入。
她的价值判断全乱了。特别是她小时候听到的关于父亲讲述的不让孩子上学的韦弗事件,真相是ZF不会因为不让孩子上学而杀人。
塔拉渐渐明白,十七岁之前,父母教给她的都是错的。
在一次课上,塔拉由于不懂“大屠杀”这个词的意思向老师提问,当她通过查阅资料了解到这不是之前母亲讲的几百人被杀而是几百万犹太人被屠杀。
还有一次,塔拉牙痛,尝试吃了止痛药片,发现身体并没有像之前妈妈说的那样中毒。
塔拉彻底醒悟了。
四、重塑自我
塔拉的大脑系统完全紊乱了,她开始改变。假期她拒绝去父亲的废料场干活,而是自己出去打工赚学费。
在改变的过程中,塔拉面临选择,一面是旧的家庭系统,一面是新的现代生活。塔拉回不去过去的生活,又融入不了新的生活,在新旧观念的矛盾冲突中,是教育给塔拉提供了视角,提供了尝试去理解不同人的方法。
在这本书里,有两个自我出现,一个是七岁的塔拉,一个是已经三十五岁正在写回忆录的塔拉。前一个自我用日记的形式还原童年的记忆,后一个自我用叙事的方式反思自己的记忆。
比如童年时哥哥卢克烧伤一事,在体验自我的塔拉眼里,她是怨恨父亲的,因为当时是十岁的她帮哥哥用塑料袋包上脚放入冷水中,可是记忆不一定可靠,在叙事自我的记忆中,父亲是在现场的,而且还帮卢克灭了火。
又如肖恩从木托盘上坠落下来的事情,父亲竟然叫了救护车。这跟父亲的观念是相悖的。作者在书中写道:
“我无法想象爸爸会打911。在那之前肖恩就会先死掉。”但也许不是这样。也许,在听到儿子头骨破裂,骨头和大脑在水泥地上发出凄凉的撞击声时,我们的父亲并不是我们所以为的那个人,并不是多年后我们设想中的那个人。我一直知道父亲爱他的孩子们,爱得强烈;我也一直相信他对医生的仇恨更强烈。但也许不是那样。也许,在那一刻,在真正的危机时刻,他的爱战胜了他的恐惧和仇恨。”
塔拉到最后依然没有跟父母达成和解。父母千里迢迢来到哈佛大学,想说服塔拉皈依上帝,但是塔拉内心深处已经有了答案:“我现在明白了这一点。父亲想从我身上驱逐的不是恶魔,而是我自己。”于是父母失望而归,从此不再联系。
五、个人感悟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原生家庭的影响,只不过有些人幸运,有些人不幸,正所谓“幸福的家庭同样幸福,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有些人混得好,把功劳归于父母;有些人混得不好,把责任推给父母。事实上真正的原因并不在父母身上,而在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最初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来自父母和家人,后来我们离开家庭走上社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接受各种各样的观念。此时,你是屈从于旧的认知,还是有能力删除旧的认知模式,重塑新的自我,一切在于教育。
教育的本质是自我觉醒,自我重塑,是自己成就自己,重要的是你要有能力完成这个重塑的过程。
我们每个人都是塔拉,在从“自然人”进化为“社会人”的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你接受什么样的教育,有什么样的价值观,取决于你的内心和选择。
“有些鸟儿注定是关不住的,因为它的翅膀闪耀着自由的光芒。”塔拉通过教育完成了自我救赎,相信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