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完《三十岁前的孙中山》,我的心里满是心疼,文章中将会详解心疼他的原因。但这本书令我通过他的生命,对世界、对文化、对未来,有了新的认知。
一、对世界
对我们团队而言,2019年刚注册公司,年底就赶上疫情。公司现在还活着、还是我们仨,一个都没少,应该也算是个奇迹了。
困难越多,成长反而越快。
我相信很多当老板的群体会非常感同身受。比如说:你要协调好与合作伙伴的关系、与政府的关系、与合伙人与员工的关系、与资本的关系、与用户粉丝的关系……
昨天某政府工作人员再次给我打来电话,问道:“你们团队现在怎么样啦,还是挺佩服你们创业的坚持,是否会注册公司?”
领导一说注册公司,俺基本上猜到ta想问的是是否会在ta们区注册公司。俺表示道:“已经生了俩娃了,疫情期间能把这俩养好就不容易,目前是生不动了。”领导表示理解。
我的心底里不知道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我们孩子(企业)最琐碎而不挣钱的时候,外界主动帮助的人寥寥无几。等取得一定成绩后……(此处省略100个字),哭的是世俗的利己主义,笑的是我们的孩子依然健康成长。
《三十岁前的孙中山》,该书一上来第二篇就是孙中山先生的“家世源流”。本章节中花了大量的篇幅去考证孙中山的家世,掐指一算,90页纸总得有了。
在作者大量证据线索的牵引下,最终证明“紫金说”、“东莞说”都不能成立,孙中山是本地(广府)人(客家人也有参与到争论孙中山祖籍的大军中)。
孙中山小时候,他们一家人相当于是村子里最穷的。他的父亲因为贫穷而打很多份工养家,不但经常受到当地小孩子们的嘲笑,甚至谁家丢了东西,也会诬陷他的父亲。
而孙中山去世后,远房亲戚“仗势(孙科的势)”在小地方与他人打官司,即便是孙科对此事始终没有回信,当时的官员依然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判给了远方亲戚胜。输掉的人不服,写信找孙科的理论,并且搬出总理(指孙中山)的博爱精神。
这件事令孙科也很无奈,不过孙科自始至终,也没有出面回复并处理此事。
在这样的环境中的孙中山,依然像疯子一样为全中国人民无私奉献。为什么说他像疯子呢?当年他起义,殃及家人。清政府准备去他老家来个“大清洗”,孙中山居然在此之前丝毫没有给自己的家人留后路。所以当时人们说他是“疯子”。
然而幸运的是,上帝在患难中赐平安給祂的儿女孙中山:孙中山远在夏威夷的同学回广府老家结婚,看到这一险境。冒着生命危险把孙中山的家人们带到了夏威夷,这才躲过一灾。
孙中山30岁后遇见的各种大怪们就更别提了,几乎没有能靠的上的。在一次筹款险境中(毕竟是针对推翻清政府的筹款,当时的清朝是结中国之物力,讨列强之欢心,因此在人的理性看来,筹款成功的概率为0),居然成功了。
借钱给孙中山的人,居然还是日本的黑社会。因为黑社会认为清政府迟早垮台,而他们目光长远,不如赞助孙中山。
最近有家股份制商业小银行主动联系我,我简单跟她沟通了一下,对方第一周表示要用自己的权限帮我们申请最优惠的贷款。我第二周主动打电话跟进了一下,对方说话挺磨唧,我省去她庞大的废话萃取重点总结:“我们贷不了款,除非是有人领投你们。”
我心想,请问我们找到与我们共患难的能够领投的资本,凭什么要让你跟投呢?人性,更古不变!
二、对文化
孙中山的大哥孙眉去夏威夷发展后,家境逐渐好转。孙中山有了去夏威夷、香港读书学习的机会。尽管当时的孙中山读的是英语课本,但课余时间还不断勤修国学。
据云“二十四史”,三教九流的有关书籍,《三国志》、《水浒传》、《东周列国志》、《四书备注》、《太平天国演义》、《孙子兵法》和韩愈、柳宗元、三苏、王安石、欧阳修、曾国藩等人的文集,他都涉猎,可见孙中山看的书是很广的。
正是由于孙中山受到中国传统价值观的影响,所以后来他在鼓吹民族主义精神时,才不会像明治维新的日本那样,步欧洲后尘而把民族精神刻意培植为对外侵略的武器。相反的,孙中山在《民族主义第六讲(1924年3月2日)》里说:
“中国古时常讲“济弱扶倾”,因为中国有了这个好政策,所以强了几千年,安南、缅甸、高丽、暹罗那些小国,还能保持独立。现在欧风东渐,安南便被法国灭了,缅甸被英国灭了,高丽被日本灭了。所以如果中国强盛起来,我们不但是要恢复民族地位,还要对于世界负一个大责任。如果中国不能够承担这个责任,那么中国强盛了,对于世界便有大害,没有大利。
中国对于世界究竟要负什么责任呢?现在世界列强所走的路是灭人国家的;如果中国强盛起来,也要去学列强的帝国主义,走相同的路,便是蹈他们的覆辙。所以我们要先决定一种政策,要济弱扶倾,才是我们民族的天职。我们对于弱小民族要扶持它,对于世界列强要抵抗它。
”
一句话,这是中国传统价值观总代表的“大同思想”。
三、对未来
孙中山是基督徒的代表人物。基督教对未来一个典型的信仰就在于:信、望、爱。
1919年五四运动时期,当众人都高喊着“打倒孔家店”,他却没有打倒这一切之想。相反地,他说“如果能用古人,而不为古人所惑,能役古人,而不为古人所奴,则载籍皆似为我调查,而使古人为我书记,多多善矣。”
如果把基督教的历史比喻成孩子的成长,我想说,我在小时候,是祖母说啥就是啥。长大后才开始真正有思辨能力,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独立的灵魂。
早期的基督教也是如此,古代基督教的著名神学家们,都在忙着反异端、让教义拨乱反正。中世纪被称为黑暗时期,而只有经历中世纪的阶段,才能在此基础上,发展出文艺复兴以及路德引领的宗教改革。
在文艺复兴以后,社会才逐渐对异端变得宽容。
就像孩子早期的价值观,二元论,不是好人就是坏人。等成熟后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多面性,会让他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是好人,某些时刻是坏人,意识到“二元论”是多么幼稚。
当认清世界,才从苏东坡当年“人人是好人”的傻白甜状态中解脱出来(PS:苏东坡早期看人都是源自于妻子王弗洞察力的指导,所以在妻子死后的苏东坡,不断的在官场上踩坑。死后的王弗,获得苏东坡名垂千古的佳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这么悲痛的诗,可见苏东坡离开了亡妻,日子过的多痛。
人总要自己成长,社会的发展规律也是如此。
万事万物都是在矛盾对立统一中发展起来的。经历了、看清了普世人性,依然像罗曼罗兰所说:“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看清了生活的真相,依然热爱它。”
未来,任重而道远。愿苏轼、孙中山这些饱经沧桑依然心怀天下“自燃”的勇士精神,像星火一样点燃“内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