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璞的记忆》读后感
2020年12月18日上午,朔州市及平鲁区两级文联、作协举办的《天璞的记忆》新书发布会。
坐在温暖如春的市图书馆会议室里,翻阅赵志军的新书,不由地回想起《天璞的记忆》初稿的编审过程。由于在两年前,赵志军出版了《滚烫的记忆》,而今天的《天璞的记忆》是其姊妹篇,所以,我首先从第一部书写起。
2017年8月的一天,时为平鲁区文化执法队长的赵志军带着一摞厚厚的打印稿找到我,让我帮他整理后准备出版。由于我与志军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在平鲁宣传部工作时的同事,所以虽知本人才力不敏,但也难以推辞。因为当时琐事缠身,直到国庆长假才开始翻阅,哪知不看则已,一看竟不可收,犹如盛夏里的清风,徐徐把我带入了风景优美的桃花源。开篇《从战士到警卫员》,让我进入了抗日战争的烽火岁月,那个不愿当亡国奴的16岁牧童赵鑑,抛下羊鞭,没有告知父母便跟着路过的八路军奔赴前线。因为年龄小,到部队后负责喂马,但他在深夜发现马缰被解开后,敏锐地感知敌情,机智处理,既保护了军马又抓获了盗马贼,得到了首长们的青睐,选为唐金龙旅长的警卫员。
接下来的《秘密使命》又叙述了赵老先生与一位名叫二小的烈士遗孤与特务斗智斗勇的故事。再下来《永不消逝的电波》、《父亲捉了个美国兵》等30多篇情节感人,故事精彩,让人在阅读中仿佛看到在硝烟中不畏生死冲锋的勇士,感到了书籍的深度与温度,不禁赞曰,这是一篇爱国主义的佳作。经过我简单的处理后,书稿移交山西省著名文学评论家,原省政府参事苏华老师编书。经过半年多的时间,《滚烫的记忆》于2018年1月由三晋出版社出版,并于2月4日由平鲁区委宣传部组织召开新书发布会。那年的春节期间,该书成了一大批文学爱好者伴舞节日的一道文化大餐,元宵节后,由省内外读者撰写的十五篇关于《滚烫的记忆》书评纷沓见诸报端及网络,在平朔掀起了一阵觅书热潮。
梅花香自苦寒来,2018年8月,赵志军光荣地成为山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我原来估计,志军的创作应该休息一个阶段,哪知刚过一年,他再次带着第二本书稿找我,他说,上本书出版后,还有父辈们的故事没有写完,从父亲档案及姐妹们和其他亲戚中又搜集了不少素材,于是他又动笔于默默无闻中,再次在岁月流逝中创造了神奇。在这里,我向大家补充介绍一下赵志军父子的基本情况。
赵鑑,1928年8月出生于平鲁县赵小村,1945年7月参加晋绥独立二旅,先后在晋绥、太原、榆林、兰州等地作战,荣立大功一次,一等功、二等功各一次。1952年2月奔赴朝鲜,曾生擒美军士兵一名,特别是在上甘岭战役中,他老人家率侦通连坚守阵地,全连牺牲到仅剩七人而誓死不退。回国后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干一行爱一行,事事时时以一个共产党员革命战士的身份去工作,享受正处级待遇,1989年5月病逝。
赵志军,1984年参加税务工作,1990年调平鲁区委宣传部,曾任通讯、党教、文化科长,现任朔州市文化市场综合行政执法队平鲁区执法队长。在长达二十多年的新闻通讯工作中,他撰写稿件2000余件,拍摄照片900多幅,分别在各级新闻媒体上发表。
1989年,赵老先生病逝后,怀着对父亲的深切思念,他萌生创作的意图,即把父亲口述的战斗历程及家史等写出来。于是,在那一个个夜阑灯明中,他凭着自己扎实的文学基础,超人的非常记忆,白描平铺的朴实语言,饱含深情地写出了一篇篇精彩文章,最后以其中的一篇稿件题目《滚烫的记忆》作为书名予以出版。
关于第二本书的审稿,基本上是我在看,他在写,也就是我看完几篇,他又送来几篇,创作速度几乎是夜以继日,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八九个月,积累稿件40篇,字数26万,我们再次找苏华老师帮忙出版,由于受疫情影响,《天璞的记忆》出版速度显得缓慢,但在慢中苏华老师为本书文章多处予以润色改正,国画大师刘晖再次为本书题写书名,又有摄影师焦维斌、许卫东等,积极为本书提供图片,为本书锦上添花。饮誉国内外的作家出版社审查通过并颁发书号。
从2018年1月赵志军的《滚烫的记忆》出版,到今年11月他又出版了第二本散文集《天璞的记忆》。翻看着志军的这部姊妹篇,不禁感慨万千:“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一样的是,志军随着时光像水一样地流逝,再次汇聚成了一部可以和《滚烫的记忆》媲美的《天璞的记忆》;我叹云卷云舒,日出日落,志军的记忆河流却像苍头河的水一直不停地流淌;我感慨人生世事变幻无常,他却打开记忆的闸门,在迎来朝阳,送走晚霞中继续述写着祖辈、父辈的平凡年华,真实场景,以及自己的旅踪心影。
第二部书的书名开始热议了许多,最后由苏华老师拍板定音,用“天璞”为其“记忆系列”之二的书名,可谓古朴厚重而不失对祖辈父辈的记忆之情。
《天璞的记忆》26万字,连同“自序”共40篇文章,分为“亲情记忆”“家风琐记”“旅踪心影”三辑。
第一辑“亲情记忆”,是《滚烫的记忆》一书的续篇,《家信的遗憾》记述了父亲对外祖父一家的感恩之心,《无法了却的心愿》《奶奶的思念》等均真诚地回忆了在贫困中的桩桩往事,篇篇有情,情感至深,不由得联想起古人所云:“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有归途。”《最后的军礼》,志军用近乎白描的手法,叙写了一位革命老军人在生命的最后,顶着病魔的肆虐,昂首挺胸拜谒毛主席纪念堂,瞻仰毛主席遗容的情景,读来令人肃然起敬,泪如泉涌,耳边再次响起红色文化旋律,值得一提的还有《父亲和他养的鸽子》,用赵老对飞禽的关爱,表现出了老英雄的善良之心,对受伤无助的鸽子尚能如此,何况人乎?正是“爱心救治鸽子,鸽子情送赵老”。作为老一辈革命家的后人,赵志军能蘸血泪写长辈,能以真情写昨天,能够不遗余力,倾心倾情纂写回忆录,确是“有子如此,父复何憾”。
第二辑“家风琐记”,系志军记写父辈在特殊时期和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一事一忆,从中可见家风潜移默化作者的行止,濡染作者思想的点滴,也是中华民族优良传统的集中体现。如《复兴的天路》,志军怀着对家乡、对父老的赤诚之心,在发展新能源中,不忘造福乡梓,从而把经济建设与脱贫致富融为一体。天路坦途,丰碑矗立。
第三辑“旅踪心影”,志军以他对大自然的天然崇敬,对人与生存环境超乎常人的关切,以敏锐的观察力和诸多知识的积淀,用抒情诗人的笔墨和大写意的技法,为祖国的大好河山写出了或浓妆或淡抹的种种心影。不论是游记还是见闻,均表达了他对祖国母亲的挚爱,他运用神来之笔,捕捉、展现每一地的历史文化、乡土人情,绚丽风光,并且每篇文章,博古通今,想象非凡,让读者感到如冬之阳、如夏之云,使去过这些地方的人浮想联翩,重温旧踪,只恨自己当时看不经意,观未留记;对于没有去过的人,或是一次“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卧游之旅,或能激起“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感悟。《新疆行》一文记录的博格达峰雪山、广袤的沙漠、绿洲南山牧场等,让读者身临其境地尝到坎儿井水的冰凉,吐鲁番葡萄的香甜,不由地憧憬文学巨匠梁羽生笔下的《七剑下天山》,欣赏中国音乐大师西北民歌之父王洛宾先生创作的《达坂城的姑娘》,体会出古人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真谛。《海南心影》,描绘出一个与北国风光截然不同的地方。站在天涯海角的巨石前,想着“天涯海角”的动人传说无一不折射出志军在旅行中的另一种思维。他眼中的《呼伦贝尔大草原》《锡林郭勒纪程》两篇,则展示了蒙古族的豪放、草原的广阔、民俗文化的博大精深,以及莫日格勒河的百转千回,锡林湿地的美丽图景。
在《父亲是找能杀日本人的队伍去了》一文之后,附录了经查历史档案而成的赵鑑先生年表,以补《滚烫的记忆》尚缺的老英雄的完整履历。
作为《滚烫的记忆》的姊妹篇,《天璞的记忆》在两年间接踵而至,从中可知志军利用时间之紧迫,不为“我生待明日,万事皆蹉跎”所困,此种惜时如金的精神,亦为吾辈之楷模,此种创作的“拼命三郎”,足为我辈之效仿。
通过参与这两本书的编审,我重新认识了赵志军,认为他是朔州的崭露头角的文学界黑马。其次感觉是一个极好的学习机会,借此有幸了解了赵鑑老革命的一生,更加认识了毛主席缔造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艰难及今天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是无数革命烈士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并且有幸听取苏华老师讲解的文学精华,共同探讨经典著作,提高个人文化修养,思之机会难得。
参加完毕新书发布会,我还有一点感想,即赵志军新书的出版发布是朔州市文化事业大繁荣、大发展的硕果,是市、区两级文联、作协亲切关怀与指导下的成果。
写到这里,我借用北宋王安石《劝学文》中的一段与大家共勉:贫者因书富,富者因书贵。愚者得书贤,贤者得书利。只见读书荣,不见读书坠。
在鼓励创作的大背景下,平鲁区近年来组织编辑的各类书籍有十几本之多,但在其中,拥有国家书号的正规出版物屈指可数,如赵志军的《滚烫的记忆》、侯青山的《母亲》、区史志办的《平鲁区志》、刘玉娥的《英子》、今又有赵志军的《天璞的记忆》,其精神的确是难能可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