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梦辞职作游侠,黄昏借宿一人家,主人邀我闲吃茶。
山中不宜说时事,田边只合话桑麻,星夜无边开稻花。
安迪按:现实和理想有着无比具大的反差,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陶渊明先生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永远只能是一场甜梦,我们面对的只能是梦醒之后的无奈,无助,无力。
在一棵开花的树下,把当前的事情忘掉。
安静地待上一会儿,就一会儿,听一听自己的心跳。
安迪按:不管怎样,破事烂人总会缠绕在心头,最好的办法是走出人群。
花前读册闲书,
雨中睡个懒觉。
世事有人操心,
我在梦里大笑。
安迪按:能逃入画中,却逃不出人间 。人间有地狱,天堂在梦中。
雨打一池新叶,风过十步短亭。坐看翠色与眉平。人界总无趣,花间却有情。
此身此生此世,且度且思且行。什么得失输和赢?要紧是快活,何必求浮名?
安迪按:人间即鬼界,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应对鬼。
雨打一池新叶,风过十步短亭。坐看翠色与眉平。人界总无趣,花间却有情。
此身此生此世,且度且思且行。什么得失输和赢?要紧是快活,何必求浮名?
安迪按:人间即鬼界,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应对鬼。
舞剑思项羽,读书想金莲。对花做一梦,梦里好多钱。
安迪按:项羽力拨山气盖世,金莲面似桃花貌若天仙,做了一个美梦,想的还是钱。
老树先生给出一个我们怎么活着的答案:
逃避现实是我唯一的内心现实。逃避现实生活当中的那些公共标准、公共要求指标,逃避那些令我尴尬难堪、令我不那么舒服的困境,这就是我真正的也是最最重要的内心现实生活。逃避开现实那些功名利禄的诱惑,逃避单位里那些嫉妒的眼神、那些毫无意义的表格规章制度,逃避那些婚姻家庭的负累,逃避女人带给我的指责、要求甚至因爱恋而生成的托付终身的恐惧,逃避我内心当中因长期的教育带给我的那种身为一介匹夫却要担当国家民族大任的可笑而虚幻的道德责任感,逃避因为没有钱换一间大房子而在心里感受的那种对家庭的歉疚感以及在他人那里的自卑感,逃避评职称、涨工资屡屡不果的尴尬处境。
在现实生活当中我真的是早就烦了,厌倦了,没有兴趣了。现实社会与理想中的生活是如此的不一致。我的一切的向往、一切的愿望都在现实当中看不到实现的可能。我确实变得很消极,我就是想要消极地活着。我愿意这样。我看不到有什么值得我去积极地活下去的理由,我也只能这样。现实有什么好?现实让我失望让我愤怒让我尴尬让我无所适从让我就想逃开。我不想按着别人教导我的那种方式活在现实世界当中了。我只想做一些我自己一直特别想做的事情,活在属于我自己的世界当中了。我就是想回到一个与现实无关的狭窄的甚至是阴暗的个人内心世界当中去了。这跟别人有什么关系?碍着别人什么事儿?
有人说我的画太消极了,没有为别人提供“正能量”!什么“正能量”?不就是那些虚假的伪善的具有煽动性和欺骗性的一套套谎言吗?“文革”开始时,历次全国性的政治运动中,我们每一个人浑身上下充满的全是所谓的“正能量”,多么积极灿烂的人生啊!多么豪迈崇高的人生啊!我们从未怀疑过别人和自己,就是靠着这些无限正确、积极向上的使不完的“正能量”,我们革了地主老财和资产阶级的命,革了几千年传统文化的命,革了我们自己的命。终于,我们成了今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