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有限的时间里,看完《瓦尔登湖》的前几篇,我在想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愿不愿意成为梭罗的妻子,跟他一起在瓦尔登湖畔的小木屋里共同生活?当年28岁的梭罗借了把斧头,来到瓦尔登湖畔搭建木屋、开荒种地的时候,是1845年,也就是中国的道光二十五年。那时候西方世界第一次工业革命正接近尾声,蒸汽火车已经可以把森林里的木头源源不断的运到城市,这正是梭罗所厌恶的现代文明。但当时电灯还没有普及,在我看来,住在小木屋里和住在附近的镇上都差不多。梭罗要不是这么会写,其实他的生活跟一个普通的农夫并无太大的差别。
跟古希腊那位住在木桶里的哲学家第欧根尼比起来,梭罗在瓦尔登湖畔的生活其实挺不错的,不用挨饿也不用受冻,成为他的妻子也未尝不可。我想象我穿越到梭罗挥舞着斧头正在开荒的时刻,像个田螺姑娘一样出现在他的眼前,用我蹩脚的英文告诉他:我跟您一样愿意吃苦;我吃得很少也不挑剔食物;我勤劳且听话,可以跟您一起搭木屋种豆子;我温顺又沉默,您不需要我的时候可以把我当做空气,如果您厌倦了我,我随时可以离开;那么梭罗先生,您是否愿意让我跟您一起生活呢?
其实梭罗终身未婚,他不需要妻子,梭罗在书里写道:“我爱孤独。我没有碰到比寂寞更好的同伴了”。我大概是没有真正看懂《瓦尔登湖》,我知道我更应该去想象我能否返璞归真,找到自己的瓦尔登湖。之所以要考虑成为梭罗的妻子,因为我能力有限,我一个人干不了搭建木屋的力气活,我也没有种过豆子,现代社会的独立女性到了梭罗的瓦尔登湖畔真的会饥寒交迫,那里可不是伊甸园。
我当然知道梭罗写《瓦尔登湖》的目的并不是想要我这样的普通人去东施效颦,他只是身体力行的告诉大家一个道理:一个人的生存所需的资源远比他想要的少得多,如果被物质表象所迷惑,一直身不由己,那就离自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