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在索要不幸福的权利。”
——《美丽新世界》
每次读完一本书都会给我的思维带来一次颠覆性扰动,于是就混动与震撼中我失语(譬如《刀锋》,但我感觉两者的内核很相近),但还是想尽自己所能写点东西。
古往今来的哲人们总是尝试着构建一个乌托邦,人人幸福、社会稳定,此文便是在此基础上进行的想象。从而引申出阶层、娱乐至死、感情、自由等一系列问题。
首先是小说之中最先出现的问题:阶级问题。阿尔法、贝塔、伽马,人人生而不平等,但人人幸福,安于自己所处的阶段,没有一点想过反抗。人生早被规定好方向,从生到死,身不由己。
我觉得可悲的一点是,个人不再是自己,而是社会的细胞。集体主义走向极端,便失去了自我。我想到伦理学课上老师说的“吃药丸,变成快乐的猪,不吃药丸,是孤独的人”。然而哀伤的是小说中所有的底层人都没有不吃药丸的权利。很巧的是文中也出现了类似的“药丸”——梭麻。(其实在现代社会,梭麻不就是dp吗,或者说,是软dp,是原宇宙、是短视频......)
此时人失去了感情,文学不存在了,像麦家所说,只有脚步声,没有心跳声;只会流血,不会流泪。科学这头怪兽在没有情感约束下异化,服务于持久的、沉睡的稳定,通过科学,将人异化为完全的、没有感情的工具,服务于虚伪的文明。
通过各种条件反射(狡猾的手段啊!)让下等人不再接近书(禁锢思想)和在花草植被。一开始我不太清楚花草这个…是为什么。但我又看到后文的描述;在自然之下人的灵魂会游弋,会臣服于自然,会忘我;而忘我正是从属于真正的我。没有人会不喜欢广阔,而广阔意味着自由。只要消除异端思想,社会便可维持稳定,我觉得《美丽新世界》中的集权比《1984》更狡黠、更惡毒:因为披上了科学的面纱,将丑陋的控制欲粉饰遮掩,专制变成了文明、钳制变成了和谐。
其次我想谈娱乐至死。起初我认为这不过是一种消遣的、使人快乐的手段。然而却不知这虚假的、表面的快乐带来的是什么。是麻木。是冷漠。
尼尔·波兹曼说“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无人为自己所处之境抗争、无人思考,看起來人人彼此相属,但其实意味看绝对的自私。愚民教育带來稳定;欲望一经激发立刻得到满足。但这是什么欲望啊,渴望爱情于是用肉欲填充灵魂的空虛,无异于饮鸩止渴。但人们总以为欲望已被满足,于是欣然接受这虛无的快乐。我好像看到了现代社会。当爱情不再可贵;人拼命用为娱乐填满自已,于是不必去思考、无暇痛苦。
“没有挫折,没有坎坷,没有望眼欲穿的企盼,没有撕心裂肺的煎熬,没有痛不欲生的痴癫与疯狂,没有万死不悔的追求与等待,当成功到来之时你会有感慨万端的喜悅吗?”
我忽然想到史铁生曾经说的话。没有强烈的欲望,没有强烈的感觉,没有强烈的痛苦,没有真正的幸福。
或许有人愿意服下药丸做一只快乐的猪,但人也应当有权利去思考、去痛苦。不希望人产生感情,于是从根源铲除亲情、隔断爱情;肤浅的幸福带来空洞,利用梭麻忘却意义。没有感情的世界秋序井然:而且我不安地感觉到,现代社会已经越来越朝美丽新世界迈进…
在看完这本书后刷到了一个视频(嗯…虽然批判了但是仍然不会改掉)有的人光是活着就用尽全力…此情此景或许他们愿意吃下梭麻?我不知道啊…这篇文章是否是中产阶级浪漫主义无病呻吟…?嗯,我想现买已经如此功利了,况且,如此渺小的我似乎无法改变什么,但读罢便给自己带来一丝勇敢与浪漫,足矣。毕竟,不是人人都是的约翰,但人人都可能是伯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