镭被发现了,镭的“父母”仍旧在过着艰苦的生活,为了五百法郎一月的工资,比埃尔需要在理化学校每年授课120小时,并且指导学生做实验,其实,只要比埃尔居里能被评为索尔本大学的教授,生活的压力就不是那么大,但是比埃尔不擅于奔走求人,同样,在参评科学院院士的时候,比埃尔也落选了。居里夫妇两人仍旧在艰苦的生活中继续研究,玛丽脸色苍白,气色不好,周围朋友劝他们爱惜自己的身体,他们总是天真的回答自己在夏天休假,其实还是像结婚前后去远的地方漫游。
1902年5月,玛丽父亲病重,等玛丽办完护照返回华沙,已经晚了。玛丽心中有一个严格认真的魔鬼,她折磨自己,认为自己选择了去巴黎,而没有使父亲好好的度过晚年。其实她父亲晚年很快乐,并且因为她而更快乐,斯科罗多夫斯基先生一生最大的快乐自玛丽,钋和镭的发现,自己女儿的名字出现在了巴黎科学院论文汇编里,使这个物理教师极为感动,这个善良的老人若再多活两年,就能知道女儿获得了极大的荣誉。
生活的阴影总会在一个时期内累积,比埃尔只说了一句诉苦的话,“我们选择的生活太苦了”,由于死亡的念头在几个月来一直笼罩着居里夫妇,比埃尔问玛丽亚,假如彼此一方不在了人世,另外一方该如何去做,玛丽亚悲痛的难以回答,比埃尔以充满着奋斗的声音说,不管什么情况下,活着的另外一个人都应该英勇的奋斗。
1906年4月19日,比埃尔居里丧命于一场交通意外,一辆高速行驶的马车碾压了他的头颅,学术的研究正在向好,但比埃尔居里已经无法继续了。居里夫人陷入了极大的悲痛,她强忍着悲伤举行完比埃尔居里的下葬仪式,她的姐姐妹妹弟弟都来安慰她,她的妹妹又多陪了她两个月,在她妹妹也要返回波兰的时候,玛利亚抑制住颤抖,请求妹妹帮自己一个忙。玛利亚房间里生了炉火,但还是冷,玛利亚从房间里拿出来了一个包裹,是比埃尔居里出事故时候的衣服,玛利亚害怕极了,难过极了,妹妹帮她一起,把这些都扔进了火炉里。
比埃尔居里的课程交到了居里夫人手里,她在大学里教授材料学,在第一次去上课的时候,来了很多人,包括学生、记者、同行,大家可能想看看经历了这么多磨难的女教授是如何讲课的,居里夫人进入了自己的课堂。“众所周知,人类对不同元素的研究经历了很多个阶段...”,一堂课用它最应该有的样子展开了来,众人看不到这名遗孀脸上有任何的情绪的波动。
玛利亚把内心的悲痛深深的藏了起来,决心投入到科学研究中去,丈夫生前心心念念的镭学实验室建立起来了。想到故乡波兰还没有镭的样品,有个美国的演说家是她粉丝,帮助她在美国募捐,集齐了一百万美元,购买了一克镭,由居里夫人赠送给了波兰镭研究院。为了表示对美国人民的感谢,居里夫人带着伊蕾娜和艾芙去美国旅行了一趟,蔡元培先生访美时,曾邀请居里夫人来中国,因为事情繁忙,居里夫人回复说有机会定来,终究未能成行。
一战爆发了,居里夫人契合着镭射线可以救治伤员,主持了流动镭车队,奔走在法国的一线,救治伤员,利用镭射线的功能检测出战士们体内的弹片的位置。在战争最为吃紧的时候,居里夫人把镭研究院的1g镭带到了边远的地方保存。战争过后,居里夫人承担着愈加重要的责任,工作内容越来越多,她已经是当代物理学最耀眼的明珠。
居里夫人身体不好,几次去过山中疗养院养病,有一次看到自己的侄女在养蚕,她对侄女说道,我们需要像蚕一样,虽然不知道使命是什么,但我们仍然要以使命感的坚定,不辞辛苦的工作。有一次艾芙说自己更愿意生活在未来某个时代,居里夫人说,虽然未来的时代,生活更便利,但我们有理由相信,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命运,都能在每个时代里创造最美好的人生。
居里夫人病情恶化的时候,大夫们都以为是普通的癌症,却始终找不到疾病的罪魁祸首,在后代以后,人们才探寻到病因是镭的辐射。任何一个人都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更多的事,居里夫人想治好病,但病情急转直下,她已在命运的尽头。大夫们以为是普通的癌症,判断去山中疗养院静养有助于病情发展,艾芙和母亲去了山中疗养院,谁知旅途的奔波加快了癌细胞的扩散,在疗养院的几天里,居里夫人病情极为恶化,附近的几个医生都赶来了,兄弟姐妹们也赶过来了,居里夫人仍惦记着自己的工作,未完成的理论书,没有人能想象到居里夫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经受了多大的痛苦,1934年7月4日,居里夫人与世长辞。
7月8日,蔡元培用法文向巴黎大学致唁电:“巴黎大学校长先生:惊悉居里夫人逝世,谨代表中央研究院致以悼忱!深感她的逝世是法国科学界的巨大损失,敬请代向其家属致意。蔡元培。”
7月6日,居里夫人葬于巴黎梭镇居里墓穴。她的兄(约瑟夫·斯可罗多夫斯基)姊(布罗妮施拉娃·德卢斯卡)向墓穴洒上从波兰带来的泥土。
是啊,虽然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都找寻不到意义,但我们仍然要充满热爱的去工作,我们只管做自己的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