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本《秋园》《六》出自同一家出版社—乐府文化,一个缓慢做书的叛逆品牌。
第一次看到书名《秋园》,我就被吸引了,因为我给自己取的微信名字叫,秋果,与秋园很接近,这让我很感兴趣图片;其次《秋园》写的是一个普通中国女性一生的故事,这种写实主义小说我最爱看了图片,还是以女性成长为主题,瞬间对这本的期待值涨到了顶点,迫不及待买来一读图片。
正好赶上当当网活动,凑了一波自己想看的书,刚拿到包裹,就迫不及待取了回来。拆开快递,一下子被《秋园》的颜值吸引。小小一本,巴掌大,握在手上刚刚好,翻开扉页,是乐府文化的宣传语:心里满了,就从口中溢出。
《秋园》以浅显,平实的语言写苦难的时代和坎坷,漂浮的人生。虽然文字读起来很容易,但阅读过程中,内心是纠葛的,那段我们不曾经历的岁月,是那么地沉重,留起来让人泪流满面。
“秋园”既是书名,也是本书主人公的名字—梁秋园。民国3年,她出身于洛阳的一户医药世家,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与父母和哥哥过着富庶平静的生活。直到两位嫂嫂和父亲的相继离世,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受到了重创。也正是在这时,他被国民政府的一位校级官员相中,秋园本是不愿意与一位素未谋面的男人结婚的,但对方承诺愿意继续供秋园读到中学,等到中学毕业再完婚。就这样,秋园16岁的时候,嫁给了26岁的国军参谋杨仁受,从此开始了她颠沛流离,饱受苦难的一生。
如果她能和仁受一直呆在洛阳多好啊!可惜结婚后第一年,国民政府回都南京,秋园跟着仁受到了南京。靠着政府每月90银圆薪水,他们在南京虽然过得简朴,但还算温馨。如果一直在南京生活下去多好啊!可惜,结婚后第五年,日军攻陷南京,国民政府迁都重庆,大小官员陆续撤往重庆,仁受也在其中。一家三口,包括5岁的子桓,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乘船前往重庆。如果他们能顺利到达重庆多好啊!可惜,船行至仁受的家乡—湖南时,他决定中途下船,回乡下老家看望老父亲。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一家的命运,他们的人生变成了地狱级困难模式。
善良的仁受一家,回到了乡下,先是被堂弟榨干了所有的积蓄,后因瞎眼老父亲年迈多病,多次耽误了去重庆的行程,而被国民政府除名,再也领不到政府的薪水了。不过,经人举荐,他当上了山起台乡的乡长,本以为日子也能好过起来。但是在仁受当乡长期间,本就不多的收入,全部被用来救济穷人,连秋园的嫁妆,金银首饰也拿去变卖,他们真正成了穷光蛋,穿在身上,吃在嘴里。后因受到排挤,仁受辞去乡长职务,去了另一地担任田粮局局长,一个常常连工资都发不出的清水衙门。可怜秋园,朝夕相盼,半年过去一分钱也没有盼到,而家里有子桓,之骅,夕莹三兄妹要养活,已经到了揭不开锅的程度。
给这家人带来曙光的不是父亲,而是秋园意外得到了来自花屋小学的一份工作。动身去花屋小学的那天,秋园穿一件深蓝底洒白蝴蝶的布旗袍,脚穿带襻的园口平底黑布鞋,梳了个清清爽爽的发髻。一家人靠着秋园在花屋小学的微薄薪水,勉强度日。虽然依旧贫困,但花屋里(花园小学所在的村子叫花屋里)的邻居很友善,邻里关系非常和谐。后来仁受从原来的田粮局辞职了,也来到了花屋里,找了一份教书工作,一家人其乐融融。在这里,秋园虽然失去了女儿夕莹,同时也迎来儿子子恕的降生。
转眼到了1949年,新中国成立,仁受一家人被划分为贫农,分到了田,房子和四分之一头牛和四分之一套农具,这让仁受兴奋极了。
“我就是想过一种农家乐的生活,当个农民好自在,可以少和人打交道,住在乡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种几丘自家的田,就有了饭吃,良田千倾,日食一升;广厦万间,夜眠八尺,我不想发财,更不想当官,只要有口饭吃,有身粗布衣裳穿就行”
想想就兴奋,仁受辞去了教书工作,要重新塑造自己成为农民。分房子的时候,该死的知识分子仁义,让他不好意思分村里大小财主的房子,转而搬去了六七里以外另一个村子里因为财主空置的佃户房子。新村子叫黄泥冲,姓贺,就他们一家杨姓。在黄泥冲,仁受的农家乐生活能实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