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阿富汗塔利班攻占了总统府,全世界人都在关注阿富汗何去何从,在此特殊时间节点,再读了美籍阿富汗裔作家胡塞尼的《追风筝的人》。作者以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至911事件发生这个时间跨度的阿富汗为背景,以主人公阿米尔对自己的仆人、同父异母的兄弟、朋友—哈桑的背叛与救赎为主线,勾勒了一段壮美的史诗、一段凄美的故事,读来依然令人荡气回肠,感慨万千。书中有对人性本质的探寻、有对背叛与救赎的反思,有对亲情友情的感悟,都值得细细品味。在这里,我想就书中反映的国家、宗教、民族等方面的内容谈点粗浅的认识。
国家与个体。书中主人公阿米尔生活在一个富裕的阿富汗家庭,住着豪华的房子、吃着干净美味的食物、接受着高级的教育、看着西方的电影、骑着世界上最新款的自行车。。。然而,幸福的日子随着战争的到来一去不复返了,苏联人来了、军阀来了、塔利班来了、美国人来了,最后国破家亡,跟父亲一起坐着闷罐车偷渡,后来到美国过着艰难的生活。阅读至此,我不由得想:国家之于个体意味着什么?国家不是天然存在的,她是人类想象的一个共同体,最初可能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想象自己属于一个群体,来对抗另一个群体。国家也可能不是一直存在的,按照共产主义的解读,当阶级差别消失了,国家机关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国家就消亡了。在现阶段,国家是个政治地理学的概念,就像我们在地图上看到的,是一个个界限明确的地盘,习主席曾说“老祖宗留下来的地盘不要搞小了”,这个地盘就是主权所及之地,在这个地盘上,“国家是一个合法垄断暴力的实体”,对内,你可以对违法犯罪的人使用暴力,保护大多数人过上安稳的生活;对外,要争取保护国家的安全和发展利益。地盘主要是战争打出来的,当然也有不少国家是各方利益妥协的结果,比如南北朝鲜、东西德等。有的国家的命运是自己把握的,有的国家的命运却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看看阿富汗、叙利亚、伊拉克等国家的战争,我们真应该珍惜现在的生活。国家之于个体是一颗大树,没有大树的庇护,个体就暴露在风雨之中,即使活着,也是风雨飘摇。
宗教与个体。宗教是个永恒的话题,大且敏感。书中的主人公阿米尔和他的仆人哈桑的两个家庭分属伊斯兰教内的逊尼派和什叶派,又分属普什图族和哈扎拉族两个不同的民族,书中对于普什图族对哈扎拉族的屠杀虽然一带而过,但对用石头砸死通奸男女的描述极为详细,一简一繁之间,蕴含了太多要表达的内容。我们没有身处其中,无法准确置评,但有一个问题可以讨论:宗教之于个体是不是必需的?与国家的形成类似,宗教也是人类在抵抗对未知的恐惧中形成的,这种未知更多的是对于自然界的(国家更多的是对于其他群体的)。目前,全球80%左右的人有着宗教信仰,而且多数是信仰一神论的三大宗教,我们所处的东亚文化圈属于剩余的20%,网上经常有人说中国人没有信仰,说的是信仰具体的宗教,中国人见庙烧香,遇观磕头,孔夫子也时常拜一拜,实际上儒释道文化在影响着中国人的方方面面:儒家文化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佛家文化处理人与内心的关系,道家文化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在外部存在诸多未知和不确定的情况下,能够坦然处世,不畏惧未知,是否也达到了宗教信仰中抵抗对未知恐惧的目的?
民族与个体。民族也是个永恒的话题,也同样敏感。书中哈桑是哈扎拉族人,长得像中国人,可能是蒙古人后裔,出生即地位低下,生活中受阿富汗第一大民族普什图族人的歧视、欺辱、甚至屠杀。世界上关于民族间的冲突不胜枚举,为什么会有民族?为什么民族间会有这么多矛盾?现实中我们的确可以直观的看到,不同的民族可能在长相上有区别,有着不同的文化和语言,但是有着相同文化、语言和类似长相的人就一定是一个民族吗?我记得小时候跟小伙伴在河边玩的时候,有个小朋友指着我的脚说“你的小拇指分两瓣,你这个怪物”,我仔细看了看其他人,也有分瓣的,也有没分瓣的,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想想:我和小伙伴都是汉族,但是从历史的维度来看,几千年前,我们是不是分属不同的民族?也可能相互间杀来杀去?民族,其实是一种想象的政治共同体,是被一些民族主义者想象出来,认为本民族的利益至高无上,对外民族秉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态度,在资源约束条件下,必然会与其他民族产生冲突,当然也有文化方面的冲突。我们现在没有相应的见识讨论如何消除民族矛盾,但至少我们可以做到以下两点:一是以历史的维度,从更长的时间段来看待民族;二是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优于别的民族,也不要妄自菲薄。返回读后感1000字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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