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口幸治是一位儿童精神科医生,他通过与未成年犯罪的孩子深入交流,发现这些孩子普遍缺乏基本的认知功能,如不会均分蛋糕、不会临摹简单图形、不会加减乘除、看不懂汉字等 。这些孩子在小学阶段就不断通过“问题行为”发出“求助信号”,但往往被社会忽视,并未看见这些成年人认为是“问题行为”背后的真正原因。
作者的关注到他接触到的有不良行为的少年,大多都是处在“边缘智力”的儿童群体(按照日本对“边缘智力”的定义,“边缘智力”及以下的群体占到人口总数约16%。) “边缘智力”在未成年犯罪的孩子中的比例显著高于在大众中的比例。
说起来,这是一篇在草稿箱里躺了半年的读后感。
2024年6月的某天,找了无人打扰的下午,一口气将这本《少年与恶的距离》读完。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所以,以下为我作为一名关注校园欺凌的家长和全面性教育讲师的角度的一些个人感想。
作者将绝大多数的未成年罪犯都放在了发育障碍或智力障碍的范围内(这点是我没有想到的,或许是因为我对发育障碍和智力障碍认识太少)。
无论是本书中总结未成年人罪犯的特点,还是在我以往阅读的其他和校园欺凌中相关的书籍中总结出的欺凌者与被欺凌者的角色特点,都有不少相似之处。也和我们推广的全面性教育中孩子不接受科学的性教育而是从“社会上”传统认知中习得的性教育,会呈现出的结果是符合的。
例如:图1提到的,在儿童性教育课堂上我们会和孩子讨论哪些信息是真实的?引导孩子去思考、感受和判断。而是以一些色*情书籍、视频中的内容作为参考,将其中表现出的女性面对强迫时的拒绝定义为“欲拒还迎”,女性没有明确表示拒绝,就是接受这样错误的观点……
以及无论是被欺凌者转换为欺凌者,或是被性侵受害者转换为侵犯Ta人的加害者也和校园欺凌中的角色转换有相同之处。
书中提到在学校里无人关注的孩子,在小的时候只是被视为“难管的孩子”,而没有对其行为背后的原因进行深层次的探究,就像我们在PET父母效能训练课程中学到了,每个在我们(成年人)看来是“问题行为”的背后,孩子一定是有一个需求未被满足。
但是,在实际生活中,我们大多数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只会把当下的行为视为问题,试图去“解决”孩子,很少想过通过表面现象去探究其底层逻辑,和孩子一起打败问题。随着孩子年龄的增加,家长越来越“无法管束”,便慢慢走到了无可救药、加害他人、触犯法律。
未成年人从出现不良行为到违法犯罪这个阶段,更多采用的好像就是小时候“一放了之”,不去加以辅助(行为/情绪/交往技巧等)训练,家庭、教育、司法、社会更多表现出来的可能是对他们的“束手(不)无(作)策(为)”,待到他们带着不良行为逐渐长大,发展到了“违法行为”,便一抓了之;再到有了严重的行为之后便“一杀了之”。
反观我们现在的教育(无论是家庭教育还是学校教育)更多是将目光放在了孩子成绩、校园稳定上面,忽略了孩子们通过“问题”行为发出的求救信号。
殊不知很多介于中间的问题行为,是可以通过及时发现,及时干预,尽早提供帮助而有所好转的。
我相信没有哪个孩子会天生希望自己是班里那个成绩最差、人际关系最差、最被同学、老师讨厌的对象。
之所以现在会成为呈现出来每个班里都会有一两个这样孩子的情况,也是因为在日复一日的被忽视、被嘲笑、被打击、被孤立之后才成为了那个被视为“问题孩子”的样子。
诚然孩子的智力、能力各方面之间都会有差异,但如果可以针对有特殊行为、特别需求的孩子做出单独指导,让大多数普通的孩子学会尊重、包容、接纳每一个不同的个体,共同创造一个友好的环境,于所有孩子而言都是有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