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建海
《人民文学》2018.2《新浪潮》栏目的两篇小说在文字矫揉造作的当下当是很高的浪潮,写的真不错。我就表扬王姝蕲的《花前一人食》吧。
小说分三部分,有作者的“一、二、三”为证。
莫名其妙的是第一部分就一句话:我有一个朋友,叫唐晓棠。读来也比较舒服。告诉读者,小说应该是第一人称。
第二部分是主体,当然是主体。文字贴切,对网络情景写的惟妙惟肖,我虽然也沉湎于网络,但还没迈开步。作者对吃饭女主播的生活、对外卖、对微信聊天的描写如亲历,且文字幽默优美。
我是按照第一人称读的,读着读着觉得第一人称名字叫“张青青”,再读,迷茫,再读,渐渐恍然,这“张青青”就是“唐晓棠”自己,哦,这是自言自语,这是与自己谈心,这是自己写自己。作者设计巧妙,这种设计是作者对文学的敬畏、热爱和辛勤付出。
小说没有给出浪漫的结果,其实这是实在的,这也是文学应该面对和接受的,这也是读者应该面对和接受的,这使得作者和读者都应该保持清醒,现实就是现实,浪漫的概率是非常非常小的。
但作者给出其它结果了吗?给出了,那就是生活要靠自己。该部分的结尾:她抬头看我,眼里有雾,说:张青青,我还有你,对吗?这也似乎照应题目:花前一人食,美好的生活要靠自己去奋斗!
还得谢谢作者,小说抬举了诗人,“拒绝朋友已经够为难的了,拒绝一首朋友写的诗就更要命了。曲小拧他不能这么卑鄙,他明知道我拒绝不了诗,他明知道!”,这也不知道是作者有意还是无意。
小说还提到了诗人余秀华,我读过余秀华的作品,不错,诗句“告诉你一棵稗草提心吊胆的春天”也是文章的一段隐线。
第三部分也是一句话:当有人跟你讲她有个朋友时,她讲的通常是自己。到此更加水落石出,水落石出是作者的目的吗?这一句话,对读者来说,不觉得更意味深长吗?
第一、第三部分,虽然就一句话,读完,感觉一句话的确能担当起一个部分的重任。
这篇小说,应了写文章“虎头猪肚豹尾”那句话,王姝蕲写的很好,配得上令人叹服的新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