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扬女权的小兔子》一文,是这样结尾的:“无论你是男性或是女性,《一个小兔子的故事》不但有趣,而且值得你深思。”简洁直白,形象生动,真好。
《朝西的窗》分为两篇,写得尤为精彩。它反映出东西方在文化认同和传播上的鲜明差异,基于我国改革开放的大门逐步打开这一特定国情和阶段,比如中国对于通俗文学的追捧令美国学者不解,再如中国没有出现一部反映文革浩劫苦难的经典长篇作品,等等。包括董专门拿出一篇介绍战后四十年美国的剧作家,以及对《纽约人》《老爷杂志》的宣传,都是我们所不曾接触的。这在当下就完全可以理解,毕竟文学作品受着时代环境巨大而直接的影响。美国的文学界坚持两点:第一,低级趣味的爱情小说,不能算是文学;第二,文学要有自身成长发展的土壤。
围绕梅勒《古代的傍晚》——描绘三千年前古埃及,创作想象力达到巅峰的力作,指出其写作时面临三个难题,一是金钱问题,二是灵感问题,三是创作此书的技巧问题,遇到灵感枯干,就靠历年所学的写作技艺来继续。梅勒忠告初学创作者,要多写多练。同样,书中在介绍诺奖颇具争议的获得者戈尔丁时,提到他为了完成第一部也是最重要的代表作《苍蝇王》,每天要坚持写2000字。是啊,写作如跋山涉水、攀登高山,完全没有投机取巧的捷径,包括写就一篇高质量的材料也是这样。我很赞同并努力践行,再加上一条就是多看,自认没有任何天资,只能靠以勤补拙来提高文字材料能力,而且不机械地照搬模仿,通过经年累月的积累努力另辟蹊径,逐步形成独特的风格。
一个高水准的作家,首要特征是应当有强烈的历史责任担当和家国情怀,有高雅的着眼立意,有较强的思辨能力,对读者乃至民众形成正确的引导。这就是董所倡导的,“思想、观念与技巧的结合”。如果能够上升为哲学的高度,那就是更可流传千古的大家了,尽管这样的作家毕竟寥寥可数,亦是我们穷尽一生努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