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痛苦中欢乐
——读《约翰克里斯托夫》有感
文/雨歌
再次读这本小说是时隔两年之后，相比之前，环境是安逸宽松的，我原本以为可以将其读完并有所思，但是目前内心有一些焦灼，可以称之为不适。十天时间是一段不短的时间，读它让我有几分痛苦杂糅其中，如书中所言，贝多芬就是要在痛苦中欢乐的歌颂。
约翰·克里斯托夫的母亲地位低下，却认识有音乐天赋的父亲，两人结婚并生下长相丑陋的他除了母亲，只有爷爷喜欢他，过来陪着逗他玩，而自己的父亲经常在外面酗酒以至于连乐队都想开除他，若不是依靠爷爷在音乐届的声望，他早就没有手艺来养活他们。后来父亲溺水而死。爷爷也相继死去，母亲，一个不懂得自己精神世界的女人，始终在给别人做苦力来支撑他的学业。他从小就具有音乐天赋，并跟随爷爷出入各种音乐会，并且早早的认识了不少的音乐家，后来他也遇到了不少的爱情，却终究终身未婚。用他的话说，他可以和外面的人好好相处，却唯独不能和家人和睦的在一桌吃饭，包括他的两个弟弟都与他有很大的隔阂。像很多著名的作家一样，都与家人有深深的鸿沟。
若为平凡人，这样的经历的确匪夷所思，可作为一个音乐人，追求灵魂解放的人，他看中友情却抓不住，他与奥托的友谊是真挚甚至热辣的，与初恋蜜娜的爱情是纯洁美好的，却不知在她离开探亲期间发生了怎样的事，蜜娜竟然与他翻脸，那些被他曾经视为神圣的故地，他们亲吻的屋角都变成伤心地，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任何理由。至于后来爱过又忘记的情人、少妇、学生，我都没能一一细读，只觉得甜蜜又痛苦，无聊又费时。整个小说你可以将他当作散文诗来读，又像是一个人的成长史，琐碎又繁复。音乐让他进入各种娱乐圈，成为比伯爵还地位高尚的人，也是他以此成为独一无二的令人羡慕的自己的人，所谓克里斯托夫的痛苦大抵就在于此。专说他弹琴的天赋，大多都是每次爱到无助的时候，用来缓解痛苦，或者认识新人时的纽带和媒介。
相比较傅雷，许渊冲的译作，更具有诗歌的跳跃性，罗曼·罗兰有浓得化不开的细节描写，将人物心理活动，人物外貌特征都做了叠加重复的叙述，在阅读中给人思想的疲惫是不可否认的。之前读过他的《包法利夫人》因为篇幅短小的缘故，思想性故事性相对完整集中，到此小说，读起来有了无力之感。
一本一百二十多万字在许渊冲七十多岁的时候完成，无疑是繁重的劳动，还要有如此多的情感心理描写，莫非让许老也跟着罗曼·罗兰无休止地恋爱了好几次，也悲伤了很多次，好在音乐具有治愈的功能，好在“河向着海跑去。海也似乎向着河水跑来，海吸收河。河需要海。海要消失在海中…音乐回旋了，舞曲美妙的节奏摇摇摆摆，如醉如狂；胜利的旋风横扫一切…自由的心灵划破长空，有如陶醉在空气中的飞燕，用尖锐的歌声穿过青天…欢乐！欢乐！只有欢乐，没有别的！”
想必浪漫的罗曼·罗兰为我们呈现一个音乐天才的不可捕捉的灵感来源，就在这瞬息万变的想象中，在现实中痛苦却在音符的舞动中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