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尔古纳河右岸》
闭上眼睛,一副画卷展现在眼前:有一群人,着兽皮,背猎枪,赶着驯鹿,从呼伦贝尔湖(拉穆湖)一路走向大兴安岭深处……而那驯鹿,他们夏天走路时踩着露珠,吃东西时身边有花朵和蝴蝶伴着,喝水时能看着水里的游鱼;冬天,它们扒开积雪吃苔藓的时候,还能看到埋藏在雪下的红豆,听到小鸟的叫声,哦!多么惬意的生灵!
把书读完之后,我更愿意用“缓缓流淌的文字”来形容《额尔古纳河右岸》这本书,这本以一个“有身份的”鄂温克女性回忆录的角度把一个民族一个氏族社会变迁的历程娓娓道来的书。
然后,相对于有人趣在研究鄂温克民俗,有人欣赏民风纯朴、人物爱憎分明,有人看到了人性的自私丑陋,这本书最吸引我的是神秘的“萨满”,为什么呢?可能是无解。
从“智者”尼都萨满到“博爱又悲情”的妮浩萨满,还有“萨满未遂”的玛克辛姆,他们吸引着我的眼球。
在我眼中,尼都萨满是一位心怀遗憾的智者,他一生爱一人却总爱而不得,少年爱而不得,中年执念又不被氏族接受,晚年看着所爱之人永远离开。
男人的爱就是火焰,你要让你爱的姑娘永远不会感受到寒冷,让她快乐的生活在你温暖的怀抱中!
— —《额尔古纳河右岸》,尼都萨满于鲁尼和妮浩的婚礼上
你去追跑了的东西,就跟用手抓月光是一样的。你以为伸手抓住了,可仔细一看,手里是空的!
— —《额尔古纳河右岸》,尼都萨满于娜杰什卡带孩子逃走后
妮浩萨满一生孕育六个孩儿,她救得了别人的孩子却留不住自己的孩子,她的果格力,她的交库托坎,还有她的未能出生身已逝的第五个孩子都为别的孩子而死,她的耶尔尼斯涅甚至为她而亡,她的幼女贝尔娜远走他乡,她去世三年后,她的幺儿玛克辛姆又要成为她的模样……她是氏族的萨满,她是孩子们的母亲。这本书里最令人心疼的就是她了吧,所以我形容她是“博爱而悲情”!
最后,想起一句艾青的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