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我朋友圈的女性,也恰好看到这篇文章,应该好好看看。
昨天略微翻阅了《平如美棠》这本书。书中图文并茂,厚厚的一本,其实文字并不是很多,应该只有五万字左右。饶平如先生并没有用什么多余的修饰词来写,通篇简单,朴实,无华。
之所以说是关于女人的故事,是因为,饶平如先生把妻子美棠从认识到去世,全在书中描述到了。
与杨绛先生同时代的美棠不同,她生了五个孩子,后来饶平如先生被劳改二十年,美棠基本上是一手把孩子们拉扯大,在这期间,她把家传的首饰全变卖了,还去扛水泥赚钱,日子清苦拮据,腰疼也为了省钱没去买药。如今身边的人都是当妈妈的人,应该也明白带五个孩子意味着什么。
1979年,58岁的饶平如先生回到了上海,这时,美棠已经55岁,孩子们都已长大,又到了看孙子的年龄。
即便是这样的平稳生活,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几年后,美棠开始糖尿病,然后坐轮椅,接着肾衰竭,靠透析维持生命,又过了几年,美棠又患上老年痴呆症。
如果没有饶平如先生的照顾,美棠很难活到83岁。即便如此,美棠的晚年生活基本没什么质量可言,最后十余年的光阴,一直在“续命”。
把生命中的琐碎屏蔽后,所余的,大约如此。
在美棠去世后,饶平如先生说:“数十载人生倾泻而下,在美棠走后,我于二零零八年仲夏回南城,特地又到太平桥。当时倚靠过的木栏杆如今也和桥面一样砌成了水泥。当时的桥头靠近东门城墙的地方有一座颇为高大的茶楼,周边聚集着人流和商贸,挑担的、推车的、背负的,而今人与楼俱往。然而抬眼望去,还能看见从姑山的形状与印象中少年时所见全无二致。低头看桥墩,桥墩也是旧时模样,桥下旴江水也仍是这样滚滚地来,被尖角劈开,再被卷入漩涡,最后淙淙流去,心下顿觉得安宁。山形依旧,流水澹澹,江月年年,星汉灿烂,原都不是为了要衬得人世无常的。”
在某个时刻,一些人会恍惚觉得自己是人生赢家,又或者觉得如此的付出值得。其实,人生只是一张信用卡,额度是固定的,若想超额满足现在,必将透支消费未来。还贷的时候,有时付出的是金钱,有时付出的是时间,有时付出的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