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读后感
悲凉之雾,遍被华林
高一5班 徐子晗
悲凉之雾,遍被华林,然呼吸而领会之者,独鲁迅而已。
他看透了那个黑暗时代的悲哀,于是他写下了《祝福》——一部叫人难以呼吸而领会的悲剧。
文章中的每个人都是悲哀的,而祥林嫂仅是那最不幸的一个。从祥林死去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了结局的悲剧性。在那个女性只能依附于夫权而生活的时代,她失去了可以依附的丈夫便失去了人生自由和尊严。成了累赘的她自然是要被卖掉,她开始尽力守着这夫权,却再三因夫权所伤。哪怕逃至鲁家做帮佣,她也没逃过被婆婆抢回改嫁的命数。奥斯特洛夫斯基说:“生活的主要悲剧,就是停止斗争。”而鲁迅更加狠心,给了她从未停止斗争却只有更加绝望的结局。她逃了,她也撞了,撞得头破血流,始终没能撞破被族权束缚的枷锁。
尼采说:“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一个受苦的人,如果悲观了,就没有了面对现实的勇气,也没有了与苦难抗争的力量,结果是他将受到更大的苦。”祥林嫂仅仅是为了逃避被改嫁的命运,就换来了再度丧夫丧子的苦。此时的她因封建政权受尽冷嘲,可鲁先生叫她死后也尽受神权压迫。她吃尽两年苦头求来门槛,也求不来对福礼的触碰。她再也抗争不动了,只能在一片唾骂中死去了。
祥林嫂的悲剧更是当时所有女性受四权压迫的悲剧。无论柳妈还是鲁四婶,谁都只能以夫家的姓氏相称,作为夫权的依附品,谁都无法摆脱悲哀的命运。只是她们——津津有味戏弄着祥林嫂悲剧的她们,有着更可悲的人性。
“怯者愤怒,却抽刃向更弱者。”这些同样深受压迫的女人们,却不独宽恕了她似的,脸上改换鄙薄的神气,寻来要她反复撕开自己痛苦的伤疤。托马斯·霍布斯说:“幽默来源于人们突然察觉到自身优越感。”怯懦的她们忘记了抗争,选择将他人的痛苦审美化。借祥林嫂更为悲惨的故事,使自身的痛苦暂时排遣、遗忘,这种扭曲的崇高感却满足了她们的自我崇高性。而本身更为优越的男性们只“没趣的走了开去”;唯一有内疚感的“我”也是懦弱的离开了。这时,祥林嫂一个人的命运悲剧,映射出封建女性的集体悲剧,更全面托出了一味漠视亦或只择逃避的社会性悲剧。
“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这笼罩在华林的悲凉之雾,鲁先生领会了,所以他呐喊,他批判。他深知如死水般的中国社会不该如此悲哀,他深知只有“爱之花开放的地方,生命才能欣欣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