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故事发生在解放之初土改时期,农民、穷人翻身把歌唱,在土改中,不明事理、仇富心理、不问红白、甚至恩将仇报的穷人,随性而为,先把主人公胡黛云的娘家——好地主胡如匀全家批斗、枪毙、点天灯致死。在准备斗争胡黛云婆家——进步地主陆子樵家的前一天,陆子樵接到报信,陆家养大的、恩将仇报的王金点要来批斗陆家,陆子樵不愿受辱,决定自杀,全家包括佣人在内也决定自杀,留下胡黛云将他们草草掩埋在陆家院子里,并带孙子“汀子”逃命,可能是由于埋藏时没有棺材,没有体面,所以谓之“软埋”。
“软埋”陆家亲人后,从暗道逃出的胡黛云昏迷中在河里被救起,隐形埋名,从此叫丁子桃,为了在动荡的时代保护自己,丁子桃得装着不识字,只干活不说话,后来与同样命运的吴家名医生结婚,并生下吴青林。
解放后土改分田、分房、分产是大势所趋,虽然地主、富农中也有好人,但土改的洪流不可能绵软温柔,势必对一些人的损失超过预期。不管怎样,历史大势谁也逆转不了。要么顺应潮流,要么换脑子不如换人,丁子桃就是换脑子不如换人的人。本书想反映土改时期穷人对富人的掠夺、不公。遮遮掩掩的代表过去的富农、地主发声。而今这个时代,不管这个故事是作者听说的,还是杜撰的,再来说这个事,不免让人有点怀疑作者的真实目的了。
作家方方在文中也没有忘记带私货——宣扬西方的宗教信仰,就像公知宣扬说中国人没有信仰一样,阴郁的丁子桃每次散步到天主堂圣母像跟前,看上一会圣母像,心理就平静了许多,既然圣母像那么有用,何不让儿子请个圣母像放床头不就行了,睁眼就能看到。丁子桃整个后半生都在怨气中度过,平静一会又有什么意义,显得作者明显在加戏,加的画蛇添足,在整本书中显得多余。
丁子桃一辈子都没有再振作高兴起来,读者的我一直等丁子桃该有的新生活,但作者始终没有给丁子桃新生活,最后几年甚至让丁子桃无缘无故成了面无表情、行尸走肉的半植物人,植物人还梦游幻境,灵魂精准又回到她娘家、婆家被斗争的那几天。
我始终认为,好的文章应该给人积极向上的力量,让人看到世间的美好和希望,但这本书我始终没有发现这一点,整本书给人一种压抑感,情节灰暗,作者闪烁其辞就只想说解放初的黑暗,反反复复说来说去故弄玄虚害怕读者看不懂,我觉得实际上就是三两页文章简介就能说明白的。主人公丁子桃就没有高兴过,她长期生活在恐惧中,像苦大仇深的怨妇,像眼角带血的的鬼魂,时时准备诅咒这个世界。丁子桃像一个怨灵,怨气郁结,郁结着怨气在解放后居然还活了六十年,而且体检指标均正常,也不抑郁,不合常理。作者虚构的这个人物明显的故事情节不流畅。看了作者塑造的丁子桃这个人物,我都能感觉到作者方方该有多记仇。
中国文化讲究死人给活人让路,已经过去的事情,该翻篇的就得翻篇,活着的人还要走好后面的路。就像人去世后要过三周年,又叫“换服”,亲人们白衣服换成红衣服,去世三年后人们就得丢掉哀伤,重新振作高兴起来,继续走好后面的路,要是家里三年内有喜事,还得提前“换服”,得提前振作高兴起来,用一个仪式告诉人们节哀顺便。中国文化,乐观、积极、向上始终是主旋律。
中国文化是一种平衡文化,既要学会记住,也要学会宽容。记住曾经的苦难,怀念创业的艰难,珍惜美好生活的来之不易;宽容仇恨、不快、不满。日本侵华给中华民族造成多大的伤害,七十年代末我们不照样不计前嫌谋发展了嘛。宽容是一种格局,中华民族就有这种大格局,能以大局为重,能顺势而为,容得下朋友,也能容下敌人,宽容的心性让中国各民族间相爱相杀两千多年始终以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大国屹立在世界的东方。哪像那些野蛮的外国人,有仇就想杀,有钱就想抢,祖祖辈辈打打杀杀,不得安宁。
时间不会倒流,以前事情无法改变,中国人主张向前看,为了好好的活着,就得抛掉烦恼,找理由让自己快乐。高高兴兴迎接将要来临的每一天吧,人活着高兴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就看你自己如何选择。